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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初试锋芒 石破天惊

●天机转动:凡尘化星

我曾是社会的弃子,在霓虹照不到的角落挣扎求生,用满身的泥泞丈量生活的厚度。历经千辛万苦,跨越荆棘与险峰,终于踏入了梦寐以求的新闻界,这是一个充满梦想与希望的崭新世界。

常年身处社会底层的我,对中产阶级的职场文化一无所知,更遑论杂志社和新闻事业这样的陌生领域。

然而,命运却以奇妙的方式眷顾了我,让我不仅奇迹般通过了试用期,还意外得到了社长沈野的赏识。

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,我以独特的方式崭露头角,如同一颗横空出世的新星,迅速席卷了新闻界。

●黄金地段:彰显格调

盛夏的清晨,阳光洒满大地,我驾驶着心爱的红色跑车,怀揣着忐忑与兴奋,踏上了前往公司报到的征程。

台北是一座典型的盆地城市,道路以台北火车站为中心,呈棋盘状排列,东南西北一目了然。公司位于新店民权路的某办公大楼。我驱车从建国北路转到台北车站,沿着罗斯福路向南行驶,穿过小南门,经过台湾大学所在的公馆,越过景美,很快便抵达了新店。

楼下停车场便捷无比,我乘电梯直达8楼。公司气派的落地玻璃门外,左右两侧各屹立着四盆高大的棕榈树盆栽,彰显出公司的品位与格调。

●高雅宁静:尽显大气

走进公司,迎面而来的是宽敞的接待区。巨型镜面墙上,“独家报道”四个红色大字,在底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儒雅霸气。左前方一幅高大的广告牌上,社长沈野的形象映入眼帘——他身材高大,容貌儒雅,深邃而狂傲的眼神仿佛正对我露出亲切的微笑。

接待柜台前的宽敞走道将空间划分为左右两侧。左侧是资料室,右侧则是一间豪华的贵宾接待室。我向右转进办公室,依次是大会议室和社长室;而往左则通往资料室、美术编辑台,以及生活休闲区。宽敞的主办公室则隐藏在镜面墙的后方,总面积达三千多平方米。

整个办公室采用三面采光设计,通透明亮,以白色为主色调,搭配蓝绿色的高档办公桌椅,尽显大气。各个区域既相互贯通,又保持独立私密性,营造出整洁明亮、高雅宁静的办公环境,让人在忙碌的工作中也能感受到温馨与舒适。

我见到公司里的同仁,不是坐办公桌上翘着二郎腿,就是躺在沙发上悠然自得,抽烟的抽烟,聊天的聊天,看起来根本不像在上班,而像在逛菜市场。

●薪丰酬厚:务简时悠

黄兴带着我穿梭于公司走廊,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绿植之上,远处隐隐传来同事们的欢声笑语。他介绍道:“试用期底薪为1万,稿费每字一毛;转正之后,底薪直接升成3万,每字稿费则提升为两毛!”

听到稿费是以字论酬,我马上一本正经打趣道:“那要是描写男女之间‘啊啊啊……’这种抒情段落,一个点也算一个字吗?”话还没说完,周围的记者们就哄堂大笑起来,黄兴拍着我的肩膀,笑着摇头说道:“萧啸,你这奇特的想法以后得用到正途上啊!”

公司的薪资结构,明显参照了同行的高水准——底薪加上稿费,每月至少能有5万多新台币,年收入轻松突破60万新台币大关。这种多劳多得的薪资模式,秉持付出与回报成正比的理念,公正公平。

不过更为诱人的是工作节奏:“每周仅需提交两篇稿件,截稿之后便可自由安排时间。”黄兴特意强调:“生活组、乡野组在周二和周三交完稿件后,剩下的日子你就可以悠闲自在喝茶看报了!另外,如果一周两篇感觉太紧,两周交三篇也可以!”

我听后觉得不可思议,心想这工作实在太轻松了。然而,轻松的表象之下实则存在差别,“社会组和影视组需要应对突发新闻,周末通宵赶稿是常有的事。”黄兴提醒道:“上周影视组追踪明星离婚案,三天总共才睡了四个小时呢!”

●初生牛犊:突发奇想

万事开头难,第一天上班,我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。公司8点打卡,8点半各组开早会,检讨前一天工作,拟定当天采访计划。不到10点,采访组的记者们已经不见踪影。

我心里暗想:“上这种班可真爽,我以前读高中时在贸易公司当小弟,月薪1千2。我在码头当苦力,在建筑工作搬砖,在清洁公司打蜡,在餐厅当服务生,每天累得半死,从早干到晚,月薪才3千多,现在这样随便混一混、写写字,一个月就有5万多,简直是吓死老百姓!”

我一边胡思乱想,一边翻着手中的杂志,越看越无聊,实在忍不住了,便去资料室拿报纸看。忽然,社会新闻版上一则小小的标题吸引了我的目光:“大溪分局破获斗狗赌博案”。

我眼睛一亮,兴高采烈地拿着报纸跑去找黄明:“报告主任,我想出门去采访!”

黄明有些为难:“这个我可做不了主。嗯,好吧,我带你去问黄副总。”

黄兴看了新闻,频频点头:“嗯,很好,这个可以做!你真的会采访吗?还是明天我叫小傅带你去,你跟着他学习?”

我拍着胸脯,自信满满说道:“放心吧大哥,这种会流汗的事,大哥别烦恼,全部包在我身上,小弟我保证做到很漂亮!”

黄兴见我嬉皮笑脸却胸有成竹,便放心地说:“那好吧,你到六楼去领相机,记得所有开销都要开发票,回来报账!”

●爱耍嘴皮:冒犯领导

我推开财务室的门,见到我们的老板娘兼财务总监曲青,正站在办公桌旁。她微笑着迎上来,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试探:“萧啸,你有没有想过把头发剪短一点?作为社会组的记者,我们常和警察、法院打交道。你这又长又卷的头发,是不是有点太随性了?可能会影响公司形象哦。说说看,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呢?”

我向来讨厌别人对我的头发指手画脚,于是半开玩笑地答道:“留这么长,还不是因为被狗咬了嘛!”

曲青的眉毛微微挑起,像一弯新月,妩媚中带着几分优雅。她的眼睛柔和如月光,漆黑的眸子里仿佛闪烁着星光,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。她愣了一下,随即带着几分诧异问道:“被狗咬?这和留长发有什么关系?”

我笑着反问:“那我留长发,又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?”

话音刚落,财务室里的几位女同事忍不住笑出了声。曲青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,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。她显然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,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。

●初访警局:大显身手

我找到黄兴,问道:“出门有记者证吗?”他摇摇头:“杂志社里我们叫编辑,不叫记者。”我点点头:“行,那你让美编帮我做几张名片,再弄个工作证给我。”

相机是一台全自动的“傻瓜相机”,我把它别在腰上,方便随时取用。背包和笔记本是同一款式的名牌奢侈品,牛仔裤、T恤,外加一件牛仔衬衫,再挂上公司的工作证,这就是我出门采访的标配行头。

我驾车一路风驰电掣,从台北第二高速公路来到桃园大溪,心怀畅快与期待,最终稳稳停在了大溪警察分局的门前。我整理了一下仪容,带着自信与专业的微笑,步入分局大厅。

我优雅的亮出名片、工作证,以及我从报纸上精心复印的新闻剪报。为了全面展示诚意和专业,我还特意带来了公司当期出版的杂志,彬彬有礼的走向前台,轻声而诚恳的向值班警员询问。

“长官,您好,”我微笑着说,“我是《独家报道》的记者,对于这条新闻,我希望能进行深入的采访和报道!”

前台值班警员听闻我的来意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,露出了狡黠而愉悦的笑容,仿佛发现了一个宝藏。他凑近我,低声耳语道:“呵呵,你来得正是时候,我们局长可是非常喜欢抛头露面呀!”

●观察入微:料事如神

张局长容貌俊俏,外型挺拔,很有礼貌的下楼亲自迎接我。他把我带进办公室,烧水沏茶,对我表达了热情的欢迎,同时开始对我侃侃而谈。

气质非凡,谈吐流畅而富有感染力的他,感叹道:“哎,这现场真是热闹非凡,引车卖浆者摩肩接踵,小贩闻讯赶来摆摊,以至于人流如织,简直比熙熙攘攘的菜市场还要拥挤。此情此景,人性的沉沦,真是让人扼腕叹息!”

我打断了他的话头,试探着说:“张局长,请允许我插一句,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您应该是留美归来的硕士,而且毕业于马里兰大学吧?”

张局长闻言一愣,双眼圆睁,满脸惊讶的盯着我,一时之间为之语塞,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,脸上绽放惊讶的笑容,扬起眉稍,好奇的问道:“哈哈哈,你为什么会这样猜?”

我解释道:“看您的肤色白皙,指甲整洁,我猜想您的家境应该相当殷实。再者,您言谈举止间透露出深厚的文化底蕴,出口成章,想必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熏陶。然后,我注意到您手上的戒指,上面那一圈英文字似乎是‘马里兰’,所以我斗胆做了这样的猜测!”

●备受尊重:置身梦境

张局长听后,面露愉悦又佩服的神情,随即放声大笑,开心无比的说:“哈哈哈,厉害厉害,我确实是美国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的犯罪学硕士,上个月才刚刚回国!”

我由衷赞叹道:“马里兰大学在美国犯罪学领域是三大名校之首,张局长您的仕途必将一片光明,前途无可限量啊!”

两人经过短暂的互动,张局长发现我有能力听他讲话,于是瞬间把我当成知己,越说越起劲。

但说实在的,自我踏入警察局的那一刻,我的内心就充满了紧张与不安。回想年轻时的放荡不羁,我曾是街头的小太保,一见警察就躲。而后从事特种行业,身上经常携带管制刀具,最怕警察临检,那种对警察的畏惧,早已深入骨髓。

然而,此时此刻,我却与警察局长平起平坐,由他来向我报告陈述案情,仿佛他是部下,我是长官。他对我态度亲切,如同我是一位久别重逢的哥们;他对我礼貌万分,把我当成尊崇的贵宾。他的言谈充满了亲切与热情,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,仿佛置身梦境。

●采访高手:满载而归

两人说着说着,见气氛已经成熟,我说:“张局我们现在来拍照,你听我的指挥。现在你先把大盘帽摘下来,放在桌子左边的前面,我们用帽子上的警徽当前景。然后你挺胸坐正,听到我说‘开始’,你就伸手抓起电话,一边假装讲电话,一边看着相机的镜头,记得要露出亲切的微笑!”

他问要不要先排练?我说不必。然后我掏出相机,单膝跪地用仰角对着他,大喊一声:“开始!”说时迟那时快,只听到咔嚓一声快门,闪光啪的一亮,果然一次成功,马上顺利完成。

我的反应特别敏锐,动作特别敏捷,拍照是眼明手快,特别会抓镜头,标准的快狠准。我从小即展露绘画的天赋,很有艺术细胞,小学得到第四届世界儿童画展佳作奖,初中及高中参加各种绘画比赛,多次夺得全台湾省冠军,对于画面的构图,可谓训练有素。我读大学时,电影、电视及摄影,凡是跟艺术有关的学分,都拿高分,拍照片是随便拍都好看。

张局长全力协助我的采访工作,对我提供了大量的材料。以前是我到警局去做口供笔录,而现在则是我看别人的笔录。我边看材料,边做笔记抓重点,找关键,彻底了解整个案件的发展和细节,好像又重回大学课堂,心里感觉非常开心。

除了提供大量照片,张局长还将现场搜证录影拷贝一份给我,各种材料加在一起,可謂应有尽有,钜细靡遗。

诗曰:

昔时草芥命如尘,今日笔锋震乾坤

初入职场心忐忑,岂料伯乐慧眼深

警局初访显锋芒,洞察秋毫辨伪真

满载新闻归程路,锋芒毕露惊世人
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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